這是一篇書摘,而它的完成應該是遙遙無期。 如果在這敏感時刻,我仍不斷嗑課外書,那我的心一定非常慚愧。 但是要我因為這樣而不去閱讀,就像是拿走我的生命糧食,而生活也變的貧乏無味。我沒辦法想像有一天不去閱讀,儘管只是一篇小短文,我還是會讀。 而這篇書摘事關於張惠菁的《你不相信的事》—
◎當你心裡懷有一個秘密 你想到山理去,尋找一個樹洞,對著它說出秘密 然後用泥土,永遠地將那樹洞封起來
◎也許就像陳綺貞歌理說的,離開就是旅行的意義。截斷連貫的生活,把自己從延續的時間之河打撈出來。即使渾身濕淋淋還滴著日常習慣,卻希望孤身前往個什麼地方,讓陌生的太陽把自己曬乾。曬到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張開,曬到乾渴地想望一條河流為止。
◎我試著記憶小時後被打人帶去參加的那些婚禮或壽宴場合。 我想我一直沒能習慣那樣的場合。而且,或許暗地裡一直對那樣的場合感到不耐。當我們意識到大人在那樣的場合面前,會把我們裝扮成和平常不同的樣子,誇大我們說的話做的事,以炫燿不存在於我們身上的聰明或懂事時,我們是不是—即使當時還不懂—已經有了種被離棄的感情。開始意識到,自己並不是當下實際的面貌被接受。我們經過捏造,與塗改的。
◎有些事已經過去,但還沒完全變成回憶。還沒完全變成回憶,你就總以為還能對它做些什麼,還該對它做些什麼。想到也許應該打一通電話,發一則簡訊,或坐下來寫一封信。可是再想一想,實際是什麼也不能做的。該說與該做的都已經錯過了時機。於是整件事在可以成為回憶前就只是懸著。甚至也還不能對人說的時候,說出的話總是遺漏多於捕捉。這是一下一下在心上磨,直到,有一天行形狀漸漸清楚了。想起它的時候就只是想起,而不會想到還得做什麼。於是它就不在那麼懸在心口上了。彷彿放棄的同時也被接納,那一瞬間,它被送進了回憶裡。
也許在有些是總是想要做些彌補,但總是於事無補。那次我寫了封信,即使知道回信以遙遙無期,仍是寄了出去。也許就像作者所說,你總是想你還可以做些什麼,但那些東西似乎沒有意義,最終它仍變成回憶,然後時間仍然不停的留著,到最後學會放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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